最高检检察长谈电影《第二十条》

代表委员热议“法不能向不法让步”

3月9日下午，全国人大代表，最高人民检察院党组书记、检察长应勇来到甘肃代表团听取对最高检工作报告的审议意见和工作建议。《检察日报》记者 程丁 摄

全国人大代表，最高人民检察院党组书记、检察长应勇发言。《检察日报》记者 程丁 摄

3月9日下午，全国人大代表，最高人民检察院党组书记、检察长应勇在甘肃代表团听取对最高人民检察院工作报告（以下简称“最高检报告”）的审议意见和工作建议时，谈起了今年春节档热映的电影《第二十条》，这部电影的原型就来自检察机关对于“正当防卫”案件的办案情节。

在审议今年两高报告的会场里，很多代表委员都谈起，报告内容让自己联想起了那部电影里的情节和直击人心的经典台词，比如“法不能向不法让步”“我们办的不是案子，是别人的人生”。

应勇说，努力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义，是所有司法机关工作的目标。高质效办好每一个案件，是新时代检察履职办案的基本价值观，“实体上要确保实现公平正义，在程序上要让公平正义更好更快实现，在效果上要让人民群众可感受、能感受、感受到公平正义。”

他引用了最高检报告中关于“正当防卫”的一段话，来说明检察机关在日常履职办案中，努力做到“求真务实、担当实干”。过去一年，检察机关审查认定属正当防卫依法不捕不诉261人，同比上升25.5%。关于正当防卫，他讲了两个案子，一个是快餐店老板与持刀闯入店内敲诈行凶的歹徒对砍致其死亡，一个是棋牌室管理员制止酒后持刀滋事者将其划伤，检察机关均认定不构成犯罪。

“法不能向不法让步”，这句话连续几年被写入两高报告。今年的最高人民法院工作报告（以下简称“最高法报告”）称，2021年至2023年，对马某等77名被告人以正当防卫宣告无罪，“法不能向不法让步”不是口号，“第二十条”已经被唤醒，还要持续落到实处。

坐在应勇对面，来自基层一线的全国人大代表张忠山感触很深。他说，最高检工作报告有思路、有理念、有情怀、接地气，“让正义虽久必至、虽远必达”“让有罪者受惩、还无辜者清白，彰显法治正义”等理念，都是对习近平法治思想的深刻理解和积极践行。

让他印象较深的是，“两高报告不仅写了做了什么，还注重深入阐述背后的理念观念，连续多年讲’法不能向不法让步’，引领重塑正当防卫理念，让刑法真正深入人心。”

在两会的不同会场里，电影《第二十条》中的金句一再被代表委员提起。全国人大代表、上海市市长龚正清楚地记得，两高报告分别提到依法认定正当防卫相关内容的时候，场内都响起热烈的掌声。

“春节期间我看了张艺谋导演的《第二十条》，很受教育、很受触动”，龚正说。

在过去，“正当防卫”条款因很少运用在司法实践中，被视作“沉睡”条款。很多人弄不清楚，遇见歹徒行凶时，到底该不该见义勇为，能不能得到法律的保护？

“很高兴看到第二十条已经被唤醒，否则很多恶劣的犯罪将更加肆无忌惮。”龚正回忆，3月8日上午，应勇在人民大会堂作最高检报告时，大会堂响起的掌声，是一种充分的认可。在他看来，把这件事持续做好，将对正义有正向的激励，对恶性犯罪产生巨大打击。这也是把司法办案和人民群众对公平正义的感受有机结合起来，切实在法律框架内寻求案件的最佳处理方案。

龚正说，通过司法案例阐释法治规则，明辨是非标准，是用一个个高质量办理的案件来彰显社会主义司法制度的公正高效和权威。

“最高检将认真吸纳广大代表委员对检察工作的意见建议，融入日常检察工作中深化和落实，”应勇说，大家的肯定是对最高检工作的鼓励和鞭策，提出的工作建议都是监督和支持。要真正把司法为民落到实处，“把屁股端端地坐在老百姓的这一面”。